斯大林把列宁的传动装置、杠杆和指导力量这几个要素综合成无产阶级专政体系，从而建立了无产阶级专政的结构：杠杆或传动装置就是无产阶级的最广泛的群众组织，不依靠这些组织就无法实现专政。

[11] 由于缺乏一个确定的概念与适用标准，凡有公共政策适用之处，美国法院莫不对之进行严格解释，此处概莫能外。但几年后，沙特政府颁布第1275号法令，禁止军火买卖合同中支付佣金的行为。

（二）公共政策对外国仲裁裁决承认和执行的限制 与外国法院判决的承认与执行既无联邦法律也无国际条约可循不同，外国仲裁裁决的承认与执行由统一适用于美国各州的FAA与《纽约公约》所支配。[19]下面，以Northrop Corp．v．Triad International Marketing SA案为例，做一说明。  五、公共政策对承认和执行外国法院判决的限制 依美国法律，支配承认和执行外州法院判决的完全诚信条款不适用于对外国法院判决的承认和执行。随后，Zapata公司不顾合同中的法院选择条款，向美国地区法院提起海事诉讼，要求Unterw eser公司承担因过失行为给其带来的损失。但美国地区法院和上诉法院都没有支持Unterw eser公司的管辖权异议，理由是：该法院选择协议违反了美国海事法（Bisso案）所体现的公共政策，因而无效。

其二，在涉及国际司法协助的事项上，我国法院及有关机关往往将公共秩序的范围界定得过于宽泛，对一些实际上无害于我国公共秩序与国家利益的协助请求，以违反我国的社会公共利益为由予以拒绝或不予承认。尽管已有几百年的历史，但给公共秩序下定义的尝试从未成功，各国在什么情况下运用它，是随着时间、国际国内形势、所涉及的问题以及其他条件的不同而不断变化的，没有固定的标准可言。[25]胡康生主编：《中华人民共和国物权法释义》，法律出版社2007年版，第276页。

因此，居民从河里取水属于对自然资源的合理利用，是宪法赋予的基本权利。另一方面，第2句为自然资源使用预留了制度空间，即只要这种利用 是合理的，就应受到宪法的保障。[60]金海统：《自然资源使用权：一个反思性的检讨》，《法律科学》2009年第2期。因此， 对物采掘类自然资源难以在用益物权的框架内得以阐释，[78]必须承认资源产品所有权。

反观转型时期的中国，西方古典理论赖以存续的制度前提并不存在，西方模式似乎失去了中国意义。辐射效力理论强调，宪法权利绝不仅指私人对抗国家的权利，还同时蕴含着广泛适用于诸部门法的客观秩序价值，指引和推动着立法、行政与司法。

传统中国历来有立公灭私 的观念，秦代就有颛川泽之利，管山林之饶[27]的律令。[5]但是，这个理论预设在转型社会时期的中国面临着水土不服的困境，因为它难以解释国有自然资源如何进入市场的问题。专属于国家所有的自然资源具有唯一性的主体特征，不可成为所有权处分的对象。沿袭此功能主义的视角，笔者把自然资源法律规范区分为基础性规范、确权性规范、授权性规范与管制性规范四个单元。

[26]苏永钦：《走入新世纪的私法自治》，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002年版，第7页。鉴于此，重新认识自然资源所有权的双阶构造机理，在当下显得尤为迫切。尤其是在转型时期的中国，自然资源的分配过程往往伴随着寻租与剥夺，公平应该具有头等重要性——尤其是对依赖自然资源而生存的特定群体而言。因此，自然资源国家所有权的纯粹公权说 与纯粹私权说 一样，具有很强的片面性，宪法所有权是国家取得民法所有权资格 的观点能够证立。

[58]  [德]奥拓·迈耶：《德国行政法》，刘飞译，商务印书馆2004年版，第112页。物权法第1 19条规定， 国家实行自然资源有偿使用制度，但法律另有规定的除外。

不可让渡的国有自然资源一旦进入民事领域，就势必适用相应的私法规范。[5] [日]美浓部达吉：《公法与私法》，黄冯明译，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003年版，第161页。

[62]双阶理论所勾勒的前阶公法+后阶私法 的法律关系模型，打破了公私法泾渭分明的迷思，阐述了国家脱下制服，换上便服进入民事领域后的法律行为性质。在近代私法绝对所有权观念的影响下，所有权乃完全物权或自物权，所有权的权能被分离出去后产生他物权，以实现对财产的支配，这种理论即为权能分离说。(二)双阶构造何以实现 在各国立法例中，自然资源的国家所有权是司空见惯的现象，并非社会主义国家的独有体制。就表象而言，民法所有权侧重于对所有物本身的保护，而宪法所有权侧重于对财产权主体的保护。如奥拓·迈耶所言，国家公法上的权力 在一定条件下可被赋予与私权利等同的地位，或能直接转化为私权利。金海统： 《资源权论》，法律出版社2010年版。

该条款确立了国家作为资源管理者的行政权力。在此之前的2006年，孙宪忠教授就质问道：用了地下的水、打了地里的野兔、捕了海里的鱼，都是侵害了国家的所有权，如此类推下去，空气不也是国家的了?参见《渔业权论争背后的法理冲突》，《法制日报》2006年l2月31日。

因此，把宪法所有权定性为消极性的防御权，不能充分解释自然资源所有权的功能属性。公权力与私权利的交错，极易使国家在行使自然资源所有权时发生身份混同。

相反，在现实场景中，公共的和私有的制度经常是相互齿合和相互依存的，而不是存在于相互隔离的世界里。宪法所有权与民法所有权既非不相容的物权，又非同一效力位阶的权利，不会发生权利冲突。

通常认为，宪法权利体系中最为核心的是各种防御性的自由权，旨在抗拒国家公权力对私人的侵犯或干预，是宪法规定的首要的、根本的、具有决定性的权利，故被称为宪法上的基本权利。其法律根源在于，我国规定了违宪审查制度但缺少专门机构进行有效操作，使得人们容易忽视财产权的宪法属性，[70]由此导致国家的公法义务与私法权利被不合理切割。国家保障自然资源的合理利用 的表述，可以理解为如下的规范指引：一方面，宪法第9条第1句规定了国家的所有权主体地位，而第2句则规定了作为所有权主体的国家所应承担的社会义务，即自然资源国家所有权应受到合理利用 的限制。首先，宪法第9条规定的自然资源国家所有[7]与物权法第46条规定的自然资源国家所有，在法律性质上能否等同视之?其次，宪法条款一旦进入物权法文本，是否仅仅停留在形式意义上，甚至纯属法学的扯淡?[8]最后，物权法语境中的私法因素与公法因素是否彼此协力，促进自然资源的优化配置? 在笔者看来，上述问题遵循了解释论立场的研究范式。

2．宪法所有权是私主体取得民法所有权的资格。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土地、海域、矿产、水、林业等自然资源作为基本的生产要素，亟待进人市场流通，实现优化配置。

例如，有学者诘问道，物权法第46条规定矿藏、水流、海域属于国家所有，那么，居民从河里取水是否侵犯了国家的财产所有权?[4]本文的研究正是从该诘问展开，并以自然资源国家所有权作为研究范畴。双阶构造的理论模型集中体现为公有私用 的情形。

本文主张的自然资源宪法所有权一民法所有权 的双阶构造学说，立足于复数权利义务关系的分析进路，相对合理地解释了公私法交错背景下自然资源所有权的法律机理。任何单位或者个人不得侵占、买卖或者以其他形式非法转让海域。

因此，普通法系国家因所有权过度分割而呈现的反公地悲剧，在大陆法系也就减弱得多了。授权性规范在法学方法论上名日引用性法条，引用性法条的主要功能，由立法技术的观点论，在避免烦琐的重复规定或避免挂一漏万的规定。[68] 宪法范畴的国家所有权 即为宪法所有权，在于维护社会经济制度，与其被阐释为国家的基本权利，毋宁被理解为国家的基本义务。(一)基础性规范 本文所谓的基础性规范，是指自然资源法律规范体系的逻辑原点，它决定着自然资源的基本法律属性。

[22]物权法第l19条、第122条与第l23条均以不完全法条的面目出现。例如，矿产资源具有耗竭性和不可再生性，伴随着矿体向矿产品的转化过程而不断消减。

[59]孟勤国：《物权二元结构论—— 中国物权制度的理论重构》，人民法院出版社2002年版，第5页。[28]1949年后施行的计划经济体制孕育出强烈的国有资产情结，专属于国家所有的自然资源长期被逐出市场秩序之外，成为公权力扩张的集散地，这使得对私权的怀疑与排斥成为立法者本能的习性。

  四、双阶构造： 自然资源国家所有权的解释论机理 在现代法秩序中，所有权绝不是由某一个部门法独家经营 的法律概念。而非对物采掘类 自然资源则不存在此法技术障碍，借助自然资源使用权制度即可实现公有私用。